逝水堪追否(一)(2400猪猪加更合一)_醉玉颓山(兄妹 H 古言 追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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逝水堪追否(一)(2400猪猪加更合一)

  阿茫委实是谢玉山身边的得力g将——瑶华心想,那些子人果然还是在他的恐吓下碰了一鼻子灰,并灰头土脸地走了。

  阿茫兴冲冲地在屏风外说:“公子,他们被我赶走了!”

  瑶华又想起来昨天夜里的事,趁这机会极想开口问一问,谢玉山似知她的所想,淡淡说:“他们不值你烦心。你且安心休养,那晚的事,自会有个交代。”

  瑶华无意识地把玩脖颈上这枚黑玉,听了以后,不由在想,他委实沉得住气。

  程虎昨夜里被谢玉山折了手臂,哀嚎着要去太医院看太医,谁知道当值的几个太医,全被陛下叫给谢相爷看病去了。

  程副使大人疼得龇牙咧嘴,只得由技艺生疏的小医官帮忙扎了个木板,顺便当着太医院的小医官们的面,将谢玉山里里外外骂了一遍还不够,扎了木板后,马不停蹄,跑去姐姐那儿告状。

  程若欢正在通明殿和旁的宗室nV眷攀谈聊天。

  这些宗室nV眷向来对她殷勤,她也享受她们吹捧,不时许诺下什么“定会替你家夫君多多在陛下跟前美言”之类,推杯换盏,原是极欢乐的场面,程虎冷不丁闯进来,倏地跪坐她跟前,便开始痛哭流涕。

  宗室nV眷们被这大汉失礼之举吓得失声尖叫,程虎不懂什么礼数,只知道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,遂一番哭天喊地哭诉起来。

  程若欢的老母亲胡夫人心疼得不得了,忙地给小儿子拉到跟前儿坐着,问他原委:“儿啊,到底怎么个回事?”等拉近些,发现他胳膊上固定的木板子,登时哭道:“你这胳膊……哎哟哎哟我的儿啊!可疼坏了我的儿……”

  胡夫人可看不得这些,眼前一黑,险些厥过去,绵朱姑娘急忙给老太太扶稳了,却看自家主子脸sE乍青乍白,难看至极。

  程虎可从没看人眼sE过活的习惯,因此哪怕在众人面前,也同样直言不讳的——同自家姐姐告状哪有什么要避讳的?他哭道:“姐姐,你的小侄儿可受了他们谢家天大的委屈啦,还有你弟弟也是!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程小公子不甘示弱,跟着也嚎啕大哭,将自己在g0ng道上,怎么使唤不动一个小g0ngnV,这小g0ngnV如何猖狂,后来永临王府那群窝囊废怎么窝囊,他们父子又如何威武不能屈、勇于和强权说不,不管真的还是编的,一GU脑跟自家姑姑说了。

  他们父子俩外加几个目睹的仆从,在通明殿这边一通吵闹,胡夫人偏心儿子,当然也跟着哭闹,总之,是认为姓谢的不对,他妹妹本就不如她nV儿,并将自家nV儿这么多年还未当上正g0ng皇后怪到谢玉山的头上,认为是他从中作梗,一家子的怨气直冲云霄。

  程若欢在g0ng里呆的几年,b他们见识得多,这会子听了他们的话,气得直抖,呵斥她那不成器的弟弟:“你懂个什么,你招惹丞相做什么!哭哭哭,你还有脸到我这哭,我看,……我看你小命不保,我看你脑袋要掉了!”

  一番话把她弟弟吓得脸sE煞白,忘了哭,又作出凶狠样子来:“怕什么,姐,大不了,大不了我跟他——”被程若欢立即捂着嘴,呜呜直叫,她瞪着他,压低了声音,恨恨说:“你当朝廷是你那个破村子么?你当他是村头任你欺负的王家傻子么?你当禁军都是Si人么!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的!”

  说着指使两个旁边看热闹的小太监带他们回昭鸾殿去再说。

  好容易送走了嚎啕大哭的胡夫人和程虎父子俩,程若欢又悻悻跟各位宗室nV眷深表歉意,才回昭鸾殿里,愁着如何处理此事。

  她寻思她的脸已经被她这弟弟丢光了。

  甫一回去,程虎就抱着他的胳膊急匆匆凑上来,说他在方才片刻里已想了好几个报复的法子,至少要姓谢的跟那个小g0ngnV都过来给他们赔礼道歉,且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。那小g0ngnV姿sE尚可,可以给他做小妾。

  程若欢冷笑一声:“赔礼道歉?你真敢想。还小妾?”

  她的弟妹一听又吵将起来,说什么程虎真不是东西,Ga0了半天原来是见sE起意,那边儿嚷着头疼的胡夫人头更疼了,哎哟哎哟直叫,说自古以来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——她们婆媳俩吵了起来,程若欢靠在罗汉榻上,忽然觉得这日子委实没意思。

  还是程老父他明些事理——但不多,只晓得今日他们家荣华富贵全仰仗着姐儿,颤巍巍到她跟前坐下,给她倒茶,唉声叹气:“姐儿,咱们家可就飞你这么个金凤凰,你要不为你弟弟想想,他当这个副使,可就在同僚面前没面子啦,以后还怎么高升,怎么做封疆大吏啊!咱们家还想光宗耀祖哪!姐儿不也常说要有个得力的兄弟帮衬着,……兄弟得力,也得姐儿出力呀!”

  程若欢起初还听得进,听到后头,将茶盏咣当一声搁在桌上,冷笑起来:“封疆大吏,爹你看你的儿子是这块料么!便是,便是他这个副使的位置——”她想起自己出卖了“清白”才换来他坐上这位置,本还指望他能g出点成绩,让陛下他另眼相看,现在惹了这档子事,陛下是何等器重丞相,谢玉山可不是年纪轻轻没什么底气的聂青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说她现在跑去跟陛下告状,她只怕陛下要恨屋及乌,原本近些时日陛下与她的关系便不怎么样,这会子恐怕愈发嫌她,……

  程若欢想到这儿,泫然yu泣,哭道:“你们光知道要官要钱,哪里知我的苦处!程虎若是有本事,你也做到三公九卿的位置,你同他b一b,指使我,我妇道人家,我哪有什么好法子!依我看,你明儿还是带着礼物去给丞相赔罪,求他宰相肚里能撑船,放过你吧!我可不去。”

  须臾这昭鸾殿里吵翻了天,哭的哭闹的闹,胡夫人还要上吊,叫程若欢又急又恼,最后g脆嚷道:“你们要讨个公道,尽管去,这件事我不管了。”

  说罢,头疼不已,被侍nV扶着进了寝殿歇息,留程家旁的人面面相觑,鸦雀无声。

  胡夫人追去屋里,跟nV儿说T己话,软下X子,说着:“姐儿,你说怎么办,那就怎么办,咱们还是听你的。”

  程若欢撑着力气坐直,叫绵朱去小库房里拿了些珠宝,胡夫人看得眼都直了,她道:“这些,让弟弟拿去,明儿立即去给相爷赔礼道歉。”胡夫人问她:“这么多,全都……?”

  程若欢有气无力,手指停在一颗西域小国贡的玻璃珠子上,这可是稀奇货,陛下只给了她,也不知能不能打动人家,但她也委实没更好的法子了:“送就送了,弟弟若在副使位置上做得好,这些东西算什么。”

  他们尚不知道陛下那边的态度,只是听禀报说,陛下安顿相爷在紫薇殿里养病时,程若欢拿眼瞥了下自家不成器的弟弟,看他张大了嘴巴:“姐夫怎么偏心外人啊!”

  程若欢冷笑,撑着额头:“他是外人,帮着陛下开疆拓土,你若有那个本事,你也能进紫薇殿住两天。”

  程虎听得出姐姐话里话外全在嫌弃他不中用,捂着胳膊又哎哟直叫起来,听得胡夫人不忍心了,给他吹气儿,并说:“那怎么样,江山又不姓谢!姐儿,你可得争气,怀个龙胎,当上太子,不怕他不服气你。”

  胡夫人说着就得意起来了,“那年,用你跟那个不能要的孩子,把皇后给弄下来,真真好,gg净净!孩子爹还对姐儿念念不忘呢,我们呀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不是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程若欢登时脸sE一变,打断她:“娘,你说什么胡话!”虽屏退了侍nV,可难保隔墙有耳,她冷汗直流,“他还没Si?”

  程老父给她又倒了杯冷茶:“咱们也不能发达了,就把人踹了,他爹跟你爹还是一道种田放牛的发小呢,nV儿发达了,就把订过亲的未婚夫弄Si算什么?”

  程若欢感觉自己快呼x1不过来了,“那,他,他现在在哪?”

  程老父倒奇怪她怎么这样:“三年前给他一笔钱,叫他去外地,越远越好。听他爹说他失了你,念念不忘的,痛啊,——g脆去了高yAn,做什么就不知道了。”

  高yAn……程若欢暂且宽心。

  她的确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,同村子的,姓韩,单一个药字。他爹爹期望他学医,小时候他不g活,反而经常上山采药,长得算是眉清目秀,跟她订了娃娃亲,两人时常在一起呆着,稍大一些,就……做出了那档子事。

  可他再怎么好,也不如当今天子啊。

  程若欢攥紧了手指,又松开手指,淡淡说:“高yAn,离上京城还算远,想他也不会出来坏事……罢了,这事,可千万别在g0ng中提起。这可是杀头的Si罪!”要是陛下知道当初那孩子不是他的,而是韩药的……不堪设想。

  “暂不管他了,程虎,你还是,好好准备准备,明日怎么跟人赔礼罢!”

  夜里程若欢辗转反侧,依稀梦到当年之事,倏地又睁开眼睛,牢牢顶着漆黑夜sE里这金丝帐的模糊的光sE。她的秘密,一定不能被人知道。

  一夜过去,陛下那边却并未传来任何旨意,褒奖的、安抚的、册封的、斥责的,都没有,反而令她提心吊胆,揣摩一番,恐怕陛下也是要他们自行前去赔礼,大事化小,省得他出面了,事情反而大了,便催着程虎带上宝贝去紫薇殿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厢焦急等待,没成想程虎这败家玩意儿果真把事情办砸了。

  “谢相爷真是好大的官威,他手底下那个小厮,乖乖,姐姐你是不知道,他多厉害,骂起来简直、简直……还要动手呢!哼,我就骂了他一句缩头乌gUi,那小混蛋……哼——气Si我了!”

  程若欢恨不得给他两巴掌,却被胡夫人拦下来,“唉,姐儿,都是那姓谢的不识抬举——咱们虎子都去给他赔罪了,他还拿乔!哼,依我看……”

  程若欢眼睛通红:“他不见,那说明什么!恐怕过两天,御史台就要来拿人了!你晓得什么,他要寻你的错处轻而易举,这些年,这些年你们g过什么亏心事自己不清楚么,杀人受贿哪个不是Si罪!他不见你,你还洋洋得意?”

  程虎说:“姐,我不是还有你吗?何况,你真舍得你弟弟去送Si吗?”

  一时间昭鸾殿里又热闹起来了。

  程虎不得已,隔了一日,又带着更多的宝贝,到紫薇殿去求见赔礼。

  瑶华在床上认真读着书,听谢玉山说那个王侍郎被贬岭南后,今年出题人换成新党的宋侍郎,他为避嫌,不便看试题,但往求新求变上多看看总没有错。

  在床上委实容易犯困,她看了没一会儿就觉得昏昏yu睡,书啪嗒摊在脸上,她想趁机打个盹,谢玉山隔着屏风竟就知道她偷懒,提醒她:“你才看了半个时辰新策。”

  瑶华只好支起书来打盹。

  昏沉中她似又听见一番嘈杂声,谢玉山径直走进来,一见她果然还是打盹,轻轻叹气,无可奈何,替她将书页拿书签夹好搁在一旁,方道:“歇会儿再看吧。”瑶华发现他还端了一盘桂花糕,高兴地拣起一只塞嘴里嚼嚼嚼,他又很贴心地端了热茶来喂给她,瑶华不禁想,这日子过得还挺舒心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外头的嘈杂声还在,瑶华道:“怎么又是他啊?”

  “吵到你了?我让阿茫把他赶走。”

  瑶华迷迷糊糊应了一声,缩到被子里决心睡一会儿。须臾就听到阿茫的声音,远远地传到耳朵里:“哟,这谁啊,啧啧啧,小国舅爷怎么又来了?”

  “哈哈,”对方讪笑两声,“都是一家人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,这个,这个,……”

  “呸,谁跟你一家人?我家公子可没你这样的‘家人’,少给我攀亲戚,你阿茫爷爷的拳头可不认得什么家人不家人的!”

  后续瑶华已经听不清,模模糊糊睡着。

  ——

  作者有话说:

  小北:小程有两个秘密,一个J夫

  程若欢:还有一家子神经病,对,包括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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